每每想到他,就会想那事,太爱了吧!那种气息抵挡不了? 江南古代有什么爱情故事

7937℃ JEREMY

每每想到他,就会想那事,太爱了吧!那种气息抵挡不了?江南古代有什么爱情故事

描写江南的故事

水墨江南

我生在江南一隅,在江南的温婉情怀里沉醉了二十多栽。江南周遭世事沧桑变迁,喧哗或耳语中流传的故事无法一一讲述得清,而我对江南的眷恋情怀却千年依旧!

伫立于江南的灵土,仰望冥冥天空,风烟俱净,澄澈得如一汪清水。漫漫岁月中流淌着江南水乡的清秀,江南古镇的恬静,江南雨巷的幽深,江南文杰的的灵韵……

小桥,流水,人家,流溢在水墨江南里,看不明虚实,分不清究竟;水性的流淌中,滋润了多少文人豪杰的心灵。品读江南,凌波水韵,翰墨流芳。

江南的美,是朦胧而古朴的,是树下悠然落棋,是花间醉然品酒。是庭中淡然品茶。绿水萦绕着白墙,红花洒落于青瓦,蜿蜒曲回的小河在清晨和夕阳中浅吟低唱。乘一叶扁舟撑一支蒿,穿行在青山绿水中,两岸是历经风浪的班驳和亘古柔情的飘零,一泓清水所承载的,是似水流年的痕迹和沧桑。

江南水乡就像一幅朦胧的水墨画,朴实恬静。石拱桥倾斜在清澈的水面,或优雅别致或玲珑飘逸,已磨损的雕栏印着岁月的痕迹,与古镇风韵融为一体。坐在乌篷船上,任清凉的河水从指间流淌,清凉入心。盈盈清水,悠悠木船。宅屋临水而建,水水相连。漫步在古镇之上,远离都市的尘嚣与浮躁,任阳光在肌肤上静然流淌,任诗意在心间轻舞飞扬。

轻烟淡水的江南,细雨霏霏的堤岸,春日草长莺飞,桃红轻染,虫燕呢喃,春透帘栊。夏日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,采莲荷田,淡笑浅吟,娇花照水。秋日丝雨梧桐,清秋飞雁,淡菊飘香,悠然东篱下。冬日雪依翡翠,千树珍珠。伊人似雪,翩然娇纯。

春雨秀江南,江南多雨,尤其是江南春天的烟雨,就像那吴侬软语一般,透着水乡特有的滋润,雨是江南文化的灵魂,是江南水乡的灵气,在江南,充满浪漫气息的雨,元宵节前后的雨叫灯花雨,灯花雨往往是初春的第一场雨,淅淅沥沥的春雨就飘然而至,莺飞草长,一泓碧水粼粼而起,杨柳拂堤,碧草如丝,繁花点点,泉水淙淙,古寺的梵音在石缝间流淌,雨后的空气溢出芳香。而后是杏花雨,梨花雨,纷至沓来,暮春过后,连绵不断的黄梅雨弥漫江南。夜晚的雨声,清晨的花香,清绝的令人深深沉醉,秀雅的让人不舍离去。纷飞的细雨沾湿了一袭素裙,润透了江南女子的心。两袖的花香,轻舞出江南的独特风韵。

江南的女子因了江南的湿润气候,肤如雪凝,伊人如玉。“水是眼波横,山是眉峰蹙。欲问行人去哪边?眉眼盈盈处。”如水的女子,如水的明眸,灵秀而又温婉,似凌波仙子般清丽脱俗。江南女子缓缓走在小镇古老的青石板路上,细雨蒙蒙湿丁香,倘若撑一柄油纸伞,沿着雨巷翩跹而过,“一抹烟林屏样展,轻花岸柳无边”, 雨香袅袅入珠帘, 清影如梦。

侯门似海,亭阁水榭,红颜珠泪盈盈,水袖轻拂琴弦,一曲千古绝韵在如雪的玉手下流泻,柔肠百转。思绪仿佛随着时光的倒转,置身于千年前那段缠绵悱侧的化蝶之恋。温文尔雅的梁山伯与女扮男装英台同窗苦读,秉烛夜书、谈笑风生,十八相送,书写了感天动地的蝶恋传奇,千古回荡。

江南一袭风水灵地,才子佳人无数。江南四大才子,最有名的是唐伯虎。唐寅的绝世丹青书画,冠压群芳。琴棋书画,无一不通。唐伯虎点秋香的动人爱情故事,已成为千古佳话。江南才女,一时数不尽,李清照,秦淮八艳,柳如是,董小婉,鱼玄机,薛涛,苏小妹……。

水墨江南,百媚种种写不完,千色点点画不尽。也许我的前世就是那个采莲的江南女子,在淡淡的荷香中浅笑,若蝶轻舞江南水墨中……

江南,我回来了。

一千年了。

周遭世事沧桑变迁,喧哗或耳语中流传的故事再无法讲述得清,只有我对你千年未改的痴情轮回依旧!

这漫长而倏然掠过的岁月让我浮沉变幻,我却清晰地记着你娇美的容颜。

我人世的留连执著只是因为你,你的笑语仍在我记忆的时空中婉转回旋。

江南,你还记得那个总爱在腰间带一把剑的孤傲少年吗?那时的我,自以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,不屑于沉溺于小儿女的温情。可当我从风沙飞扬的地方来到江南,杨柳春风里,翠径花台,红袖满楼,软语巧笑,蝶舞莺啼,处处迷人心眼,竟软化了我的傲慢啊。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,我怎能抵挡的住你风情万种的美丽,终究沉醉在这缠绵旖旎的温柔乡里!

人不风流枉少年,那时的我毕竟是个少年人啊!

春风又绿,杨柳风依旧柔媚撩人,正是江南好风景!多想再同你相拥游走在这无边的风月里,可我彳亍的脚步再也找不到你曾殷殷守望的渡口。

你在哪里啊?这一千年里,年年春天我都回来找你。我已找遍了江南啊。

每每会在一砖一瓦一桥一桨,水波流转或风过花落间,恍惚看到你的身影,仿佛仍能听到你欢快轻灵的哼唱,却怎么也无法捕捉到你真实的踪迹。

我找不到你,你也一定认不出我了。我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
太久了,江南。

江南,为何你不再是我记忆里的模样啊。

梦里水乡,水已不再轻灵,矣乃的浆声搅动着比米酒还粘稠的河水。江南的水啊,你呼应着多少人午夜梦回时无法停歇的叹息。你为何不呼啸奔腾,总是这样缓慢流淌?你在迟疑什么?你在叹息什么?

太多花,太多水,眼花缭乱的色彩漾动里,看不明虚实,分不清究竟;水性的流淌中,绞碎了太多人多情的幻梦,终成镜花水月的虚幻。

江南,我曾以为你就是我的永远之国。

我在你杏花春雨的涤荡和杨柳春风的吹拂中,度过了我最美好的青春时光,在和你两情欢悦的依偎里,我写下了我最纯真最深情的痴恋啊。

可翠宇珠廉终究锁不住少年血脉里远大志向的激荡。

越来越渴望回到北风吹来的地方啊,回到那有风沙也有烈酒的地方。江南粘粘细米酿出的酒太甜太腻,太软了,不能振奋我,只会浇息少年人的壮志雄心,消磨了风发的意气。我沉迷得太久了。

去策马杀敌,去建功立业吧!

我还在犹疑不知如何开口,善解人意的你已明白,离别终究来临了。

没有你,我的灵魂再踏实不下来。你一定不知道,我怎样刻骨蚀心地想你。凄风苦雨里怎样在炉火中找寻你的温润,午夜梦回时怎样将窗棂间的树影读成你。

总幻觉着在某一个瞬间捕捉到你的声息,想象着你会在一个时刻来到我面前,轻灵美丽,笑语嫣然。我怎能不时刻等待,准备张开双臂拥你入怀。

你在我心里。而我,在天涯。

你也曾一年年地来到我们离别的桥边,长久而无声地向路上张望。我应承下的,等桥边的那棵桃树长到桥亭檐角,花开满树的时候,我会回来接你。

只有江南的春雨年年如约而来,一样细细飘洒。雨丝温柔的滋润下,桃花也年年自在地盛开,那个佩剑少年却再没有出现。路上越来越热闹了,你却越来越寂寞。

春雨,桃花,这些江南的精灵啊,装点着小桥流水的欢娱,滋生着老砖古瓦的生机,却凋零了你小小的欢乐。

江南,我并没有背弃我的誓言啊!

我以为我可以在完结了少年的抱负后再志得意满的回来找你,年少轻狂的我如何想到,这世事不在我的掌握中啊。我万丈的豪情成全不了自己的命运,一腔热血只能被北风无情的吹冷。

鬓染微霜,少年已老。腰间的长剑已经锈蚀。

回首一路萧瑟,才发觉自己如此孤寂无依。

江南,我还能重回到你的温情里吗?

一年一年,你用枝芽的萌生,柳絮的飞扬提示我:春天了,还记得江南在等你吗?

精巧的园林还是太压抑了。窄小的亭台深锁了深深的寂寞,却锁不住你日渐无望的哀愁。等待经年,终于也荒芜了你日日夜夜的期盼。

江南,我来得太晚了。

我在亭台楼阁古镇乡村穿梭,在桃花流水间一一辨认,那令我神迷的容颜始终没有出现。春风恣意,春花烂漫,唯独我一怀愁绪。我不敢呼喊,内心的虚怯让我惶恐烦乱。我在杨柳春风中迟疑。

哪个是我牵你手跑过时碰落的一枝?哪间有我们缱绻达旦燃尽红烛的卧榻?

说好了,我本应是那个掀起你红盖头的人啊!

你究竟在哪里啊?

我是那个最疼你又背离你的人啊!

一千年了,你还负气恨我吗?还耿耿于怀不肯原谅我吗?

我辜负了你如水的柔情,毁了你的年少春闺。竟让我用千年的时光来懊悔啊!

可一千年的懊悔也换不回你青春的美丽啊!

我在无尽的追悔里终于读懂了你殷殷等待的忧伤,我在痛彻骨髓的孤独里终于听清了你深深的叹息。

江南,我如何可以在现实中辨认过往的故事,我能相信那些断片残简吗?那些零星散落风蚀锈腐的旧物如何能拼回一段真实的记忆?

谁能找回江南的明丽,谁能改写那些哀伤的故事,谁能让往事重来,谁能追回我们虚掷的时光,弥补我们的过失,重新圆满我们年少轻狂中错过的美好?

没人会在意我了。

我终是个无根的人!

我是个永远的异乡人啊。

江南,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吗?

当年的那个佩剑少年不会知道,他轻轻在你耳边诉说的一句话,竟要用他的生生世世来兑现。

无论怎样,我洗去铅华,扫净心尘,终于可以在晚来的追悔里恪守与你的诺言。

江南,我再不会背离你。我会和杏花烟雨一起,年年回来,等待你的美丽在某一个春天重又浮现。

江南,我对你的爱因了这追悔和等待而成永恒。

偷星九月天九十恋文

她开始常常在深夜里惊醒,揉着肿胀生涩的眼睛,翻身压住枕头上的泪痕。

床头柜上玻璃杯里是满满的水,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。她往往仰头大口喝掉,以抑制喉咙里不断上涌的生涩。

空荡荡的房间里她闭着眼,脸冲向天花板,总是生怕下一秒钟就会不可遏止的哭出来。

于是慢慢平复精神,在黑暗里睁开眼,她会从床头柜上拿过精心放置的老相片,看着她的过去。

十年前,九年前,甚至是半年前,她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自己。

脆弱而又易碎,像个迟暮的老人般回忆过去。

相片上的她拥着另外两个少女,眯着眼笑得开心。

她想着那是什么时候的日子,几年前,几千年前。

抑或是根本不曾发生过,只是她凭空的想象。

每每这时,她又总会哀伤的不成样子,手抚上太阳穴压抑剧烈的疼痛,在清晨时重新躺下,掩饰未睡的空白。

一日,又一日。

她仿佛沉浸在一个梦里,既不愿做下去,也不愿醒来。

>>>

七点整就会起身离开房间,直走两步是琉星的房门。

她常常在琉星的门前久久伫立,手握在门把上,却不用力扭开。

她想自己应是在发呆的,却总是惊恐的发现自己在害怕,害怕打开门见到那名少年。

她如此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,最后也只好松手下楼,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杂志。

九点过后那名少年才会醒来,毛糙着乱发,睡眼惺忪。

「大小姐今天你又起这么早啊?」

他总是如此大大咧咧的问候她,接着自顾自的嘟囔。

「以前不都是起得比我还晚么?最近是怎么了?」

她将笑意摆在脸上,却将苦涩压在心里。

「一亿元诶灰姑娘,你就是这么做女仆的么?」

然后琉星就会嗷嗷嗷的叫着,落荒而逃。

她看着那少年一如既往快乐的背影,脸上泛起笑,心却慢慢下沉。

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。

她想着。

无论发生了什么——即使是九月天死亡这样的事,你都还能一样快乐呢。

杂志被扔在茶几上,最上面那一页其实已许多天没有变化。

整本杂志,她只固执的看那一篇文章。

大大的标题鲜活的图片。

或是说,惊悚的文字染血的照片。

——黑月。

——死亡。

——再不见。

她感到有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,却又无从反抗,只好静静将感情压在心底。

兰雪不知道现在是几月,窗外是蓝到透明的天空,远处有飞鸟腾空而起,咿呀飞过,仿佛再不会回来。

房间里还是一如往常,自从她用一亿元买下它,就从未变过里面的装饰。

变的只是心。

从遇见那名少年开始就有了的情感,再慢慢变质,从高潮直至腐烂。

琉星也仍然住在这里,扮演着灰姑娘的角色,每日在自己的放任下逃避工作,嬉笑怒骂,活的好生快活。

兰雪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。

依偎在某人的怀里,和其他十个人一起,无忧无虑,自由自在。

她自小便喜欢戏弄人,在那人开发了第七感后更甚。明明了解没必要为这种事动用第七感,她还是喜欢在他手掌上烤串,看他那姣好面容下无奈的表情,以及吃烤串时不情不愿的赞美。

「哇,九月,你手艺又见长啦!」

兰雪忽然感到身体一阵微颤,接着便是太阳穴铺天盖地的疼痛。

是谁说过这样的话呢?

那个轻易就能放出火来,哪怕违反命令也会事事由她,整天陪伴在她身边的某人,又是谁呢?

「哇,小雪,你手艺又见长啦!」

她看着那个有着浅紫色眼眸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来,心里微微一痛。

琉星完全没有感到她没来由的哀伤,仍然快乐的吃着她准备的饭菜。

少年的影像渐渐模糊,他的吃相渐渐变化为另一个人。

那个吃着烤串,却还要别扭的问着[那个,你没下毒吧]的少年。

兰雪用力的摇了摇头,有些失笑。

琉星的吃相很孩子气,那少年却无论是杀人还是别的什么都令人充满着安全感。

一点都不像。

明明一点都不像,她却还是会将他错当成他。

终究在一起太久,她从出生起就一直和他在一起。

从牙牙学语的幼儿,到成为飞檐走壁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少女,再到如今她离开他,却在别人的身上找他的影子。

兰雪想起自己总喜欢同他拌嘴,火冒三丈的说着[下毒啦,毒死你]的坏话。明明小他一天,却只会在有求于他时叫他哥哥。

他却并不是很在意,也许他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叫他哥哥。

兰雪忽然觉得着迷,那少年怨念的样子,笑的样子,无奈的样子,仿佛竟都在眼前一样,鲜活的令空气都有了暖意。

「我说小雪啊,你能别对着空气脸红行不?」

偏偏有人要打碎这样美好的幻觉,却还无辜的令人气愤。

「帅哥在这里啦,在这里。」

琉星指着自己的脸笑得无赖,然后在气氛瞬间冷下来时逃窜的毫无愧疚之心。

兰雪有些无奈的瞅着逃走的琉星,忽然想起一个沉在自己心里很久的疑问。

她叫住他,慢慢开口。

「琉星,你是喜欢兰雪呢,还是喜欢九月呢?」

她不出所料的看见对面的少年红了脸,这个那个的嗫嚅。

「喜欢谁呢?是这个在现实中的我呢,还是三言两语将你迷倒,如梦如幻的九月天呢?」

她并不满足,生生将少年逼上绝路。

「安丶拉小雪,」琉星陪笑道,微微压低的嗓音,却清晰无比,「九月天已经死了,当然喜欢兰雪啦。」

兰雪满意的笑了笑,眉目中却有了哀伤。

真笨。

真笨哪琉星。

如果是那个人的话,一定会说[喜欢你]的。

即使琉星并不知道他一直追逐的九月天就是眼前的自己,这回答也委实太没心机。

不过也许自己一开始喜欢他,就是因为这点吧。

兰雪喜欢疯狂的购物,九月亦然。

从半年前开始,生活就重归安然平定,她开始常常拉琉星出门采购,大包大包的衣物自然全由琉星拿。

常常听到怨声怨气的不满,却不理会,兀自选购着衣物。

兰雪很有钱,却并不是一直那么有钱。

至少,在她离开黑月铁骑之前,她都是干巴巴的过活。

不,是在九月离开黑月铁骑之前,九月都是干巴巴的过活。

她渐渐喜欢将两个自己分得清楚。

兰雪。九月。

两个身份,到底哪个是真的,她却开始分不清。

可爱幸福的有钱大小姐兰雪,以及精灵鬼怪,身手超然的国际大盗九月天。

她更喜欢做哪个呢?

兰雪是那样天真可爱的大小姐,可九月却充满谜样的悲伤。

九月想起自己还在黑月铁骑的日子,无法去到外面,整日窝在黑月岛的城堡里,和某人一起听玄月哥哥讲故事。

回忆变得生动,她忆起一些人明亮的样子,口角不自觉带起笑。

喜欢波板糖的一月,一脸怨念的说着[我贴你哦]、神气的叫着[炸的好爽]的样子。

和三月抢糖果时落下一道疤的二月,才艺表演时表演[蚂蚁跳舞]与[蚱蜢唱歌],被其他人嘲笑。

酷酷的三月,艳红的头发下有双好看的眼睛,总是别扭的隔开和其他人说话的四月,口气生硬的说着[K先生找你有事]。

有些冷的四月,很不在意的样子,却在危险时迅速挡在三月身前。

个头很大的五月,第一次被别人批评脚臭时傻傻的表情。

小小花痴的六月,受欺负大叫的时候实在令人害怕。

七月与八月总会粘在一起,即使八月总在欺负七月,也从不会分开。

再然后,就是自己和那个人了。

那是怎样的美好时光呵,心里的片段一一闪过,九月扬起嘴角,细细感受。

那人第一次用火的时候,和她出任务的时候,受了伤却藏起来的时候,为了保护她而透支体力倒下的时候,为感冒的她偷来药的时候,像大哥哥一样阳光微笑的时候,以及——

以及——

脑中有什么忽然断裂,九月忽然感到无可比拟的痛苦,她扣紧太阳穴,将尖叫压在喉头。

以及——

一些片段走马观花般闪过,她终于抑制不住的尖叫,吓坏了和她一同上街的琉星。

「小雪!你怎么了小雪!」

「小雪!」

自己绝望的呼喊在天空中留下一道惨然的裂痕,她看到琉星讶异的神情,却终究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,将某个名字生生喊出——

「——十月!」

>>>

「九月!」

她挡下向他而去的致命一击时,听到了那人的叫喊。

她那时想了些什么现在已不记得。

也许是终于听到你喊我九月了,也许是终于不是我在喊你十月了。

总之,是个终于。

那个人总是又逞强又讨厌,将自己置于危险中,却将别人推出去。

不过,可能也正因为此,他才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与喜爱。

她想起那些不会再次响起的声音,从心底发出的声音。

「我听你的!十月哥!」

「十月哥最强了!」

「最喜欢十月哥了!」

「恩!十月哥!」

那是怎样快活凶猛的声音,生生激起她的伤痛。

记忆里他总是站在敌人面前,将她拉至身后,火焰自他手里喷薄而出,怒放的彼岸花带来致命的袭击。

他那样傲然的样子,仿佛永远不会输,可又为什么,气息奄奄的倒在血泊里,再也不见呢?

九月只感到思维一阵混乱。

谁。

谁倒在了血泊里。谁气息奄奄。谁再也不见。

是……他么?

还是……过去的自己。

咣当门响,琉星冲进了她的房间。

兰雪正感叹着平静的下午又被这傻小子打断,就看见少年眼里明明灭灭的光。

「哟,灰姑娘你这是怎么了?」

她调笑着开口,却被少年扳过了肩膀。

琉星手上的力气忽强忽弱,眼里也有着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。

「琉星,怎么了?」

她终于再次开口,目光中也有了认真的色彩。

「……他们说,你就是九月天。」

听到这样的话语,兰雪只感到瞬间的晕眩。

你就是九月天。

九月天。

九月。

我是九月。

……谁是九月?

「……琉星,你说什么?九月天不是已经死了么?在半年前……」

她艰难的推开焦急等待她答案的琉星,眼神恍惚精神错乱。

「小雪!别开玩笑了!是二月告诉我的,她说你就是九月天!」

耳边一阵嗡鸣,她颤抖的抱住头,眼神已趋近木然,低声喃喃。

「九月天……是谁?」

坏掉了。

终于坏掉了。

她记不起九月是谁。她就是记不起自己是谁。

她想自己不能再这样痛苦了,从那少年离开的日子开始就常常这样想了。

于是她终于忘记了九月的存在,忘记了自己和那少年。

「九月天……是谁?」

兰雪失神的望着琉星,看着琉星慢慢呆掉的样子。

「九月天……是谁呢?」

太阳穴尖锐的疼痛起来,她再也遏制不住,失声尖叫。

「我不是九月!我才不是那样混蛋的九月!」

她的眼中溢出泪花,散落在脸上。

「但是,谁是九月……」

「九月,是谁呢?」

>>>

她想自己真的是很傻,居然为了一些过往感染疾病。

不定期发作头痛,时刻伴随的莫大的心痛,使她虚弱不堪。

从上次歇斯底里的尖叫后,琉星就不再纠缠九月与兰雪的问题了。

这样很好,她原本就不愿再想起。

窗外有扑腾的飞鸟,它们训练有素的飞行着,年复一年。

这样的场景令她想起另一个银发少年。

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二月,拥有控制动物的第七感。

有些大大咧咧,总是跟在十月身后叫着[十月哥,九月姐],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。

她想起他遇见琉星以后,热情的为十月介绍[这就是准备和你抢九月姐的那位]的有趣男孩,却曾经对她说出那样的话语。

那一次他喝醉了。

黑月铁骑的人都有好酒量,那一日却全都在无节制的灌酒。

并没有什么过错,路西法终于死了,他们有权利开一次庆功宴。

可那次,却更像是在办丧事。

毕竟,有人死了,有人伤了。

他醉了,她却醒着。

他哭丧着脸,压低了声音对她说。

「九月姐,你真的是九月姐么?」

她哀伤的不回答他,他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。

「我认识的九月姐可不像你一样啊,是因为琉星那个傻帽么?切,真不甘心。」

他又灌了一瓶酒,声音更加低沉。

「九月姐你知道吧,十月哥,十月哥他,最喜欢你了啊。喜欢到自己死了都无所谓呢。」

她仍然沉默着不说话,却默默低下头擦眼泪。

「九月姐你真是混蛋,十月哥那时候,要是听到的是你为他加油的声音,而不是你同意琉星结婚的声音,说不定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了呢。」

破空的声音。

心脏碎掉的声音。

跌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
那些话语仿佛仍在耳边,一刀一刀剜她的心。

她重重跪倒在地上,本能的捂住双耳。

口中呢喃着[十月真是笨蛋,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死了],心里却一遍遍叫嚣[都怪我都怪我,都是我的错]。

明明在说着[我喜欢琉星,我同意他结婚并没有错,十月他会死只是因为他不够强],心里却在想着[我真的喜欢琉星吗,我是不是只是被他的光芒所吸引。我到底喜欢谁,我喜欢的是……]

[我喜欢的是……]

……理清了。

终于理清了。

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无助伤感,琉星早已从九月天的死亡中解脱出来,重新靠向兰雪,而自己却在十月的噩梦中久久徘徊。

一直以来,她如此害怕面对自己的情感。

口上答应了琉星,心却在欺骗。不敢打开他的门,害怕他不知何时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真正喜欢他。

一直以来并不拒绝十月的感情,却也从不接受,也许正是这样,再加上最后琉星求婚的冲击,才将十月彻底逼至绝路。

答应了别人的求婚,然后以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看十月死在自己眼前。

绝望的捏造出九月天已死的消息,将那场求婚弃之脑后。

然后生存在噩梦中,不敢回忆过去,不敢想起十月,连偶尔的回忆也将他想做某人。最后连自己是九月也不敢再想起。

她想自己其实就是这样懦弱的人,只是以前掩饰的太好,而从未发觉。

她想十月是多么优秀的人,面容姣好,身手超然,倍受众人钦佩喜爱。只是上苍赐予了他那么多,却独独没有给他幸福。

她便笑着想到琉星,想他虽然没有十月好,却独独得到了运气。

真可笑呢。

「九月。」

「九月。」

她叫自己的名字,然后慢慢站起身,出门寻找琉星。

>>>

「你好琉星,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,我是九月天。」

九月微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琉星,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。

「小……小雪?」

「你听到的没错,另外,我是九月,不是兰雪。」

琉星的身子慢慢绷紧,又慢慢放松。

「终于承认了呢,九月天。」

他笑着笑着,却生生跌倒在地。

「九月,你喜欢谁呢?十月还是我。」

他站起身,毫不迟疑的将疑问丢出来。

九月定定的看着他,目光中微波流转,她慢慢开口。

「从今以后,不再有一亿元的借款。」

「琉星,我喜欢的是……」

「我喜欢的是……」

「十月。」

她开始坐在房间里慢慢回忆着自己的过去,不再像以往有着揪心的疼痛,而是面带微笑的细数。

他们俩一起偷喝酒,醉倒在地不省人事最后被K先生惩罚。那时的十月认真的站在她面前对K先生说着[是我带九月一起喝的,没必要连她也罚]的英勇样子。

他第一次用火,结果烧光了半个屋子被K先生关禁闭,自己偷偷跑过去看他时,他那种明亮若素的笑容。

他因为她嫌弃天上的焰火小,而动用第七感时,整个夜空明亮的恍若白昼的永恒风景。

她冬天里埋怨他只会用火焰杀人时,他弄出的大片火苗以及他说过的[我要永远用火焰温暖你。]

他说会保护她的样子。

他叫她九月九月的样子。

……他死之前的样子。

>>>

路西法的总攻终于发动,十月死守着战场前线,身形渐渐摇晃。

喷薄出的彼岸花并不能抵挡路西法的强大攻势,他却丝毫不停歇的喊出炽红莲。

通红的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心里,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顽强的抵抗着。

路西法的战斗一度停滞不前。

玄月慢慢的走出来,直视着银发少年颤抖摇晃的身躯。

「十月,我知道你很强。可你也明白,以你一人之力,赢不了我。又何必死守。」

十月看着他,不知想到了什么,冷峻的目光慢慢温柔。

「啊,我知道。我知道我赢不了你。可是,九月还在后面,我不会允许任何有可能伤害她的事发生。」

玄月冷笑。

「十月,你这是何必呢?九月难道也像你喜欢她一样喜欢你么?」

十月的身形微颤,却笑得开心。

「不需要,能与之相遇,我已无憾。」

玄月的脸色慢慢冷下来,而身后传来谁的声音。

「十月!」

他惊喜的回过头,见到的却是九月与琉星。

他听见琉星在发问。

「九月天,如果我赢了路西法,你愿意嫁给我么?」

以及……

以及——

「……我愿意。」

他的眼神瞬间就那么失了神,他最后定定的看了她一眼,似要将一切化为永恒。

他转过头,身上杀气暴涨,全身都烧了起来。

「第七感全开!炽修罗!」

他发了疯一般与玄月打起来,没有任何人能插上手。

身后响起各种熟悉的声音。

「十月!」

「十月哥!」

他什么都听不到,也什么都看不到,手心里火焰燃起,烧红了一片天空。

玄月的实力超乎寻常的强大,胸口受到重重一击,他终是不敌的倒在地上。他吐了血。

琉星接手冲了上去,而九月也向十月冲去。

他仿佛感到九月的存在,呵呵笑了起来。

「九月,知道吗,一直以来,我活在一场南柯梦中。」

「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,九月。」

「你和琉星的话,一定会幸福吧。」

他听到她疯狂的喊叫。

「极限治愈术!谁有极限治愈术!」

他微笑着闭了眼。

——他再也没有醒来。

——他真的再也没有醒来。

九月的身体渐渐僵硬,她慢慢站起身。

她放下了他的尸体。

她放下了九月。

>>>

九月留给了琉星一个九月天已死的假想。

十月活着,九月才会有意义。

即使兰雪能够属于琉星,九月也永远都在十月那里。

就像日历上,九月与十月永远相互排列,而插足的流星,即使出现,也只是一闪而逝的光。

恋人许下心愿,亲朋互相祝福。

一日又一日,她仿佛沉浸在一个梦里,既不愿做下去,也不愿醒来。

真是个南柯梦呢,过程美好,到最后空欢喜一场。

九月一开始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活在悲痛中,但她现在感到解脱。

失去了十月,却摆正了心意,即使痛苦,也愿意在爱慕的回忆中沉迷。

但是,她却忘了,既然是南柯,也只是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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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看见窗外一只熟悉的鹰,它腾空飞起,不见踪迹。

她听到门响,微一错愕,走向门口。

——她顿住了脚步。

——她顿住了心。

「……十月?」

她看到熟悉的人在门口对她微笑。

银发飞扬。

「……十月?」

门口的人还在笑。

她飞奔过去。

「十月!十月!」

却又忽然顿住脚步。

「你怎么可能是十月?十月明明已经死了!最后的极限治愈术早已用完!」

对面的人笑得无奈。

「要烤串么?」

「啊?」

「我说九月姐,」屋里忽然出现大堆的人,二月笑的开心,「谁说世界上只有艾米博士会用极限治愈术啊?」

九月忽然感到一切都明朗起来。

那是她前所未有过的开心。

春风杨柳开白花,站在门前想起了他 出自哪个歌曲mp3

电影《胭脂》插曲-春风杨柳百花开

春风杨柳开百花,站立门前想呀想起了她,河水流不尽我的心里话呀;含羞挽起青丝发,镜台里开出一朵花,姑娘心里真害怕,月上柳梢头会冤家。

夜夜想起妈妈的话,这句话是那首歌的歌词

鲁冰花。。。。。当时一直把歌词听成爷爷想起妈妈的话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