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皆留为帐前吏的意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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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皆留为帐前吏的意思?

三国演义第五回翻译,谢谢!

第五回 发矫诏诸镇应曹公破关兵三英战吕布

  却说陈宫正欲下手杀曹操,忽转念曰:“我为国家跟他到此,杀之不义。不若弃而他往。”插剑上马,不等天明,自投东郡去了。操觉,不见陈宫,寻思:“此人见我说了这两句,疑我不仁,弃我而去。吾当急行,不可久留。”遂连夜到陈留,寻见父亲,备说前事;欲散家资,招募义兵。父言:“资少恐不成事。此间有孝廉卫弘,疏财仗义,其家巨富。若得相助,事可图矣。”

  操置酒张筵,拜请卫弘到家,告曰:“今汉室无主,董卓专权,欺君害民,天下切齿。操欲力扶社稷,恨力不足。公乃忠义之士,敢求相助!”卫弘曰:“吾有是心久矣,恨未遇英雄耳。既孟德有大志,愿将家资相助。”操大喜。于是先发矫诏,驰报各道,然后招集义兵,竖起招兵白旗一面,上书“忠义”二字。不数日间,应募之士,如雨骈集。

  一日,有一个阳平卫国人,姓乐,名进,字文谦,来投曹操;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,姓李,名典,字曼成,也来投曹操。操皆留为帐前吏。又有沛国谯人夏侯惇,字元让,乃夏侯婴之后。自小习枪棒。年十四从师学武,有人辱骂其师,惇杀之,逃于外方。闻知曹操起兵,与其族弟夏侯渊两个,各引壮士千人来会。此二人本操之弟兄:操父曹嵩原是夏侯氏之子,过房与曹家,因此是同族。不数日,曹氏兄弟曹仁、曹洪各引兵千余来助。曹仁字子孝,曹洪字子廉。二人弓马熟娴,武艺精通。操大喜,于村中调练军马。卫弘尽出家财,置办衣甲旗幡。四方送粮食者,不计其数。

  时袁绍得操矫诏,乃聚麾下文武,引兵三万,离渤海来与曹操会盟。操作檄文以达诸郡。檄文曰:

 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:董卓欺天罔地,灭国弑君;秽乱宫禁,残害生灵;狼戾不仁,罪恶充积!今奉天子密诏,大集义兵,誓欲扫清华夏,剿戮群凶。望兴义师,共泄公愤;扶持王室,拯救黎民。檄文到日,可速奉行!

赤壁之战原文注释翻译

原文:标题:赤壁之战作者或出处:司马光

  初,鲁肃闻刘表卒,言于孙权曰:“荆州与国邻接,江山险固,沃野万里,士民殷富,若据而有之,此帝王之资也。今刘表新亡,二子不协,军中诸将,各有彼此。刘备天下枭雄,与操有隙,寄寓于表,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。若备与彼协心,上下齐同,则宜抚安,与结盟好;如有离违,宜别图之,以济大事。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,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,及说备使抚表众,同心一意,共治曹操,备必喜而从命。如其克谐,天下可定也。今不速往,恐为操所先。”权即遣肃行。到夏口,闻操已向荆州,晨夜兼道,比至南郡,而琮已降,备南走,肃径迎之,与备会于当阳长坂。肃宣权旨,论天下事势,致殷勤之意,且问备曰:“豫州今欲何至?”备曰:“与苍梧太守吴巨有旧,欲往投之。”肃曰:“孙讨虏聪明仁惠,敬贤礼士,江表英豪咸归附之,已据有六郡,兵精粮多,足以立事。今为君计,莫若遣腹心自结于东,以共济世业。而欲投吴巨,巨是凡人,偏在远群郡,行将为人所并,岂足托乎!”备甚悦。肃又谓诸葛亮曰:“我,子瑜友也。”即共定交。子瑜者,亮兄瑾也,避乱江东,为孙权长史。备用肃计,进住鄂县之樊篱口。

  曹操自江陵将顺江东下,诸葛亮谓刘备曰:“事急矣,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。”遂与鲁肃俱诣孙权。亮见权于柴桑,说权曰:“海内大乱,将军起兵江东,刘豫州收众汉南,与曹操共争天下。今操芟夷大难,略已平矣,遂破荆州,威震四海。英雄无用武之地,故豫州遁逃至此,愿将军量力而处之!若能以吴、越之众与中国抗衡,不如早与之绝;若不能,何不按兵束甲,北面而事之!今将军外托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,事急而不断,祸至无日矣!”权曰:“苟如君言,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?”亮曰:“田横,齐之壮士耳,犹守义不辱;况刘豫州王室之胄,英才盖世,众士慕仰,若水之归海。若事之不济,此乃天也,安能复为之下乎!”权勃然曰:“吾不能举全吴之地,十万之众,受制于人,吾计决矣!非刘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,然豫州新败之后,安能抗此难乎?”亮曰:“豫州军虽败于长坂,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,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。曹操之众远来疲散,闻追豫州,轻骑一百一夜行三百余里,此所谓‘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’者也,故兵法忌之,曰‘必蹶上将军’。且北方之人,不习水战;又,荆州之民附操者,逼兵势耳,非心服也。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,与豫州协规同力,破操军必矣。操军破,必北还;如此则荆、吴之势强,鼎足之形成矣。成败之机,在于今日!”权大悦,与其群下谋之。

  是时曹操遗权书曰:“近著奉辞伐罪,旌麾南指,刘琮束手。今治水军八十万众,方与将军会猎于吴。”权以示群下,莫不响震失色。长史张昭等曰:“曹公,豺虎也,挟天子以征四方,动以朝廷为辞,今日拒之,事更不顺。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,长江也;今操得荆州,奄有其他,刘表治水军,蒙冲斗舰乃以千数,操悉浮以沿江,兼有步兵,水陆俱下,此为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。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。愚谓大计不如迎之。”鲁肃独不言。权起更衣,肃追于宇下。权知其意,执肃手曰:“卿欲何言?”肃曰:“向察众人之议,专欲误将军,不足与图大事。今肃可迎操耳,如将军不可也。何以言之?今肃迎操,操当以肃还付乡党,品其名位,犹不失下曹从事,乘犊车,从吏卒,交游士林,累官故不失州郡也。将军迎操,欲安所归乎?愿早定大计,莫用众人之议也!”权叹息曰:“诸人持议,甚失孤望。今卿廓开大计,正与孤同。”

  时周瑜受使至番阳,肃劝权召瑜还。瑜至,谓权曰:“操虽托名汉相,其实汉贼也。将军以神武雄才,兼仗父兄之烈,割据江东,地方数千里,兵精足用,英雄乐业,当横行天下,为汉家除残去秽;况操自送死,而可迎之邪?请为将军筹之。今北土未平,马超、韩遂尚在关西,为操后患;而操舍鞍马,仗舟楫,与吴、越争衡。今又盛寒,马无稿草。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,不习水土,必生疾病。此数者用兵之患也,而操皆冒行之。将军禽操,宜在今日。瑜请得精兵数万人,进住夏口,保为将军破之!”权曰:“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,徒忌二袁、吕布、刘表与孤耳;今数雄已灭,惟孤尚存。孤与老贼势不两立,君言当击,甚与孤合,此天以君授孤也。”因拔刀斫前秦案,曰:“诸将吏敢复有言当迎操者,与此案同!”乃罢会。

  是夜,瑜复见权曰:“诸人徒见操书言水步八十万而各恐慑,不复料其虚实,便开此议,甚无谓也。今以实校之,彼所将中国人不过十五六万,且已久疲;所得表众亦极七八万耳,尚怀狐疑。夫以疲病之卒御狐疑之众,众数虽多,甚未足畏。瑜得精兵五万,自足制之,愿将军勿虑!”权抚其背曰:“公瑾,卿言至此,甚合孤心。子布、元表诸人各顾妻子,挟持私虑,深失所望;独卿与子敬与孤同耳,此天以卿二人赞孤也!五万兵难卒合,已选三万人,船、粮、战具俱办。卿与子敬、程公便在前发,孤当续发人众,多载资粮,为卿后援。卿能办之者诚决,邂逅不如意,便还就孤,孤当与孟德决之。”遂以周瑜、程普为左右督,将兵与备并力逆操;以鲁肃为赞军校尉,助画方略。

  ……

  进,与操遇于赤壁。

  时操军众已有疾疫,初一交战,操军不利,引次江北。瑜等在南岸,瑜部将黄盖曰:“今寇众我寡,难与持久。操军方连船舰,首尾相接,可烧而走也。”乃取蒙冲斗舰十艘,载燥荻枯柴,灌油其中,裹以帷幕,上建旌旗,豫备走舸,系于其尾。先以书遗操,诈云欲降。时东南风急,盖以十舰最著前,中江举帆,余船以次俱进。操军吏士皆出营立观,指言盖降。去北军二里余,同时发火,火烈风猛,船往如箭,烧尽北船,延及岸上营落。顷之,烟炎张天,人马烧溺死者甚众。瑜等率轻锐继其后,雷鼓大震,北军大坏,操引军从华容道步走,遇泥泞,道不通,天又大风,悉使羸兵负草填之,骑乃得过。羸兵为人马所蹈藉,陷泥中,死者甚众。刘备、周瑜水陆并进,追操至南郡。时操军兼以饥疫,死者太半。操乃留征南将军曹仁、横野将军徐晃守江陵,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,引军北还。

译文或注释:

  当初,鲁肃听说刘表已死,(便)对孙权说:“荆州与我国邻接,地理形势险要、坚固,土地肥沃、广阔,人口繁多,生活富裕,如能占为已有,这是开创帝王之业的凭借。现在刘表刚死,他的两个儿子(刘琦、刘琮)又不和协,军队中的那些将领,有的拥戴刘琦,有的拥戴刘琮。刘备是天下骁悍的雄杰,与曹操有仇,寄居在刘表那里,刘表妒忌他的才能而不能重用(他)。如果刘备和刘表的部下们同心协力,上下一致,就应当安慰他们,与他们结盟友好;如果他们离心离德,就另作打算,以成就(我们的)大事。请让我能够奉命去慰问刘表的两个儿子,同时慰劳军中掌权的人物,并劝说刘备安抚刘表的部下,同心一意,共同对付曹操,刘备必定高兴而听从我们的意见。如果这件事能够成功,天下大势可以决定了。现在不赶快前去,恐怕就被曹操占了先。”孙权即刻派鲁肃前往。(鲁肃)到夏口,听说曹操已向荆州进发,(于是)日夜兼程,等到到了南郡,刘琮已投降曹操,刘备向南撤退,鲁肃直接去迎他,与刘备在当阳县长坂坡相会。鲁肃转达孙权的意思,(和他)讨论天下大事的势态,表示恳切慰问的心意,并且问刘备说:“刘豫州现在打算到哪里去?”刘备说:“我和苍梧太守吴巨有老交情,打算去投奔他。”鲁肃说:“孙讨虏为人聪明仁惠,敬重、礼待贤才,江南的英雄豪杰都归顺、依附他,已经占据了六个郡,兵精粮足,足够用来成就大业。现在为您筹划,不如派遣亲信主动去结好东吴,以共建大业。(但是您)却打算投奔吴巨,吴巨是个平庸的人,又处在偏远的郡地,很快被人呑并,难道能够依靠吗?”刘备很高兴。鲁肃又对诸葛亮说:“我是子瑜的朋友。”两个人随即(也因子瑜的关系)交了朋友。子瑜就是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,在江东避乱,是孙权的长史。刘备采纳了鲁肃的计谋,率兵进驻鄂县的樊口。

  曹操将要从江陵顺江东下,诸葛亮对刘备说:“事情很危急,请让我奉命去向孙将军求救。”于是与鲁肃一起去见孙权。诸葛亮在柴桑见到了孙权,劝孙权说:“天下大乱,将军您在江东起兵,刘豫州的汉南招收兵马,与曹操共同争夺天下。现在曹操削平大乱,大致已稳定局面,于是攻破荆州,威势震动天下。英雄没有施展本领的地方,所以刘豫州逃遁到这里,希望将军估量自己的实力来对付这个局面!如果能用江东的兵力同中原对抗,不如趁早同他绝裂;如果不能,为什么不放下武器、捆起铠甲,向他面北朝拜称臣呢!现在将军外表上假托服从的名义,而内心里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思,局势危急而不能决断,大祸没几天就要临头了!”孙权说:“假若如你所说,刘豫州为什么不向曹操投降呢?”诸葛亮说:“田横,(不过是)齐国的一个壮士罢了,还能恪守节义不受屈辱;何况刘豫州(是)汉王室的后代,英明才智超过所有的当代人,众人敬仰、倾慕他,就象水归大海一样。如果事情不成功,就是天意,怎能再居于其下呢?”孙权发怒说:“我不能拿全东吴的土地,十万将士,来受人控制,我的主意决定了!除了刘豫州就没了(同我一齐)抵挡曹操的了,可是刘豫州在刚打败仗之后,怎能抗得住这个大难呢?”诸葛亮说:“刘豫州的军队虽然在长坂坡打了败仗,(但是)现在归队的士兵加上关羽率领的精锐水兵还有一万人,刘琦收拢江夏的战士也不也于一万人。曹操的军队远道而来已疲惫不堪,听说追逐刘豫州,轻装的骑兵一日一夜跑三百多里,这就是所谓‘强弓发出的箭到了尽头,连鲁国的薄绢也穿不透’啊,所以兵法上忌讳这样做,说‘一定会使主帅遭到挫败’。况且北方的水兵,不习惯在水上作战;还有,荆州的民众所以归附曹操,是被他武力的威势所逼,不是发自内心的顺服。现在将军当真能派锰将统领几万大军,与刘豫州协同规划、共同努力,攻破曹操的军队就是必然的了。曹操的军队被打败,势必退回到北方;如果是这样,荆州、吴国的势力就会强大,三国分立的形势就会出现。成败的关键,就在今天!”孙权听说非常高兴,就同部下们谋划这件事。

  这时,曹操送给孙权一封住说:“近来我奉皇帝命令讨伐有罪的人,军旗指向南方,刘琮投降。现在训练了水军八十万之多,正要同将军在东吴会战。”孙权将这封信拿给部下的众人看,没有一个不象听到巨响而失去了常态。长史张昭等人说:“曹操是豺狼猛虎,挟持着皇帝来征讨天下,动不动以朝廷(的名义)为借口,现在抗拒他,事情更为不利。再说将军抗拒曹操的主要凭借是长江;现在曹操得到荆州,占有了那里的全部领地,刘表组建的水军,大小战船甚至用千位数计算,曹操将这些战船全部沿江摆开,同时还有步兵,水陆一齐进攻,(这样一来)长江的险要地势已经同我方共同占有了。而实力的大小、强弱又不能相提并论。我以为最好的打算是不如迎顺他。”(这时)只有鲁肃沉默不语。孙权起身去厕所,鲁肃追到屋檐下。孙权知他来意,握着他的手说:“您要说什么?”鲁肃说:“刚才我察看众人的议论,(是)专门想贻误将军,不值得与(他们)谋划大事。现在我鲁肃迎顺曹操,曹操想必会把我送还乡里,品评我的名位,还少不得(让我做一个)最低等的曹里的小差事,坐牛车,吏卒跟随,交往士大夫们,然后逐渐升官,仍然不低于州郡一类的职位。将军您迎顺曹操,会得到一个什么归宿呢?希望您早定大计,不要采纳那些人的意见!”孙权叹息说:“这些人所持的议论,非常让我失望。现在你阐明利害,正与我的想法一样。”

  当时,周瑜奉命到番阳去了,鲁肃劝孙权召周瑜回来。周瑜回来,对孙权说:“曹操虽然在名义上是汉朝丞相,其实是汉朝的奸贼。将军凭着非常的武功和英雄的才具,还继有父兄的功业,占据着江东,土地方圆几千里,军队精良,物资丰裕,英雄们都原意为国效力,正应当横行天下,替汉朝除去残暴、邪恶之人;况且曹操是自来送死,怎么可以迎顺他呢?请允许(我)为将军谋划这件事。现在北方还没有平定,马超、韩遂还在函谷关以西,是曹操的后患;而曹操的军队放弃鞍马,依仗船只,与东吴争高下。现在又天气严寒,战马没有草料。驱赶着中原的士兵很远地跋涉在江南的多水地带,不服水土,一定会生疾病。这几项都是用兵的禁忌,而曹操却都贸然实行。将军捉拿曹操,应当正在今天。我周瑜请求率领几万精兵,进驻夏口,保证替将军打败他!”孙权说:“老贼想废除汉朝自立为帝(已经)很久了,只是顾忌袁绍、袁术、吕布、刘表与我罢了;现在那几个雄杰已被消灭,只有我还存在。我和老贼势不两立,你说应当迎战,很合我的心意。这是苍天把你交给我啊。”于是拔刀砍断面前放奏章的桌子,说:“各位文武官员,敢有再说应当迎顺曹操的,就和这奏案一样!”于是散会。

  这天夜里,周瑜又去见孙权说:“众人只见曹操信上说水军、步兵八十万而个个害怕,不再考虑它的真假,便发出投降的议论,是很没道理的。现在按实际情况查核,他所率领的中原军队不过十五六万,而且早已疲惫;所得到的刘表的军队,最多七八万罢了,而且都三心二意。用疲惫染病的士兵控制三心二意的军队,人数虽多,也很不值得畏惧。我只要有精兵五万,已经足够制服它,希望将军不要忧虑!”孙权抚摸着周瑜的背说:“公瑾,您说到这里,很合我的心意。子布、元表等人只顾妻子儿女,夹杂着个人的打算,很让我失望;只有您和子敬与我一致,这是苍天让你二人辅助我啊!五万兵难在仓猝之集合起来,已选好三万人,船只、粮草、战斗用具都已办齐。你与子敬、程公就先行出发,我会继续派出军队,多多装载物资、粮食,作您的后援。您能对付曹操就同他决战,倘若万一战事不利,就撤回到我这里,我当和孟德决一死战。”于是任命周瑜、程普为正、副统帅,率兵与刘备同力迎战曹操;任命鲁肃为赞军校尉,协助计划作战的策略。

  ……

  (孙、刘联军)进军,与曹操(的军队)在赤壁相遇。

  这时曹操军中的士兵们已经有流行病,刚一交战,曹操的军队(就)失利,(曹操)率军退到江北驻扎。周瑜的军队驻扎在南岸,周瑜部下的将领黄盖说:“现在敌多我少,很难同(他们)持久对峙。曹操的军队正好把战船连接起来,首尾相接,可用火烧来打退他们。”于是调拨十只大小战船,装满干苇和枯柴,在里面灌上油,外面用帷帐包裹,上面树起旗帜,预备好轻快小船,系在战船的尾部。先送信给曹操,假称要投降。这时东南风来势很急,黄盖把十只战船排在最前头,(到)江中挂起船帆,其余船只都依次前进。曹操军中的将领、士兵都走出营房站在那里观看,指着说黄盖前来投降。离曹操军队二里多远时,(各船)同时点起火来,火势很旺,风势很猛,船只往来象箭一样,把曹操的战船全部烧着,并蔓延到岸上军营。霎时间,烟火满天,人马烧死的、淹死的很多。周瑜等率领着轻装的精兵跟在他们后面,擂鼓震天,曹操的军队彻底溃散了。曹操带领军队从华容道步行逃跑,遇上泥泞的道路,道路不能通行,天又(刮起)大风,就命疲弱的士兵都去背草填路,骑兵才得以通过。疲弱的士兵被骑兵践踏,陷在泥中,死的很多。刘备、周瑜水陆一齐前进,追击曹操到了南郡。这时,曹操的军队饥饿、瘟疫交加,死了将近大半。曹操于是留下征南将军曹仁、横野将军徐晃把守江陵,折冲将军乐进把守襄阳,(自己)率领(其余)的军队退回北方。

翻译《岳飞》

岳飞伺候父母极为孝顺,家里没有侍女(自己亲自伺候父母)。吴玠素来佩服岳飞,希望与他交好,把著名的美女打扮起来送给他。岳飞说:“皇上整天勤于政事,天没亮就穿衣起床,天很晚才吃饭,难道现在是大将安心享乐的时候吗?”推辞不接受。吴玠大为叹服。有人问(岳飞):“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?”岳飞说:“文臣不贪恋钱财,武臣不贪恋生命,天下就太平了!”军队每次休整,(岳飞)督促将士跑下山坡、跃过壕沟,都(让将士)穿着沉重的铠甲来训练。士兵假若拿百姓一缕麻来捆束牲口草料,立即斩首示众。士兵晚上宿营,百姓开门希望接纳,没有人敢进去。军队的号令是”冻死也不拆(百姓的)房屋,饿死也不抢劫掠夺”。士兵生病,(岳飞)亲自为他们调药。将领们到远方戍守,岳飞的妻子便慰问犒劳他们的家人;为国而死的将领,为之痛哭,并抚育他们的遗孤。(皇上)有赏赐犒劳,都分给军中官吏,丝毫不侵占百姓的财物。善于以少打多。凡是有军事行动,都要召集所有的统制,计策定了然后才开战,因此攻打哪儿都能获胜,即使突然遭遇敌人也不惊慌。敌人因此说:“撼动大山容易,撼动岳家军难。”张俊曾经问作战术,岳飞说:“仁爱、诚信、智慧、勇敢、严厉,缺少一个都不可以。”每次调集军粮,一定皱着眉头说:“东南百姓的财力用尽了!”(他)尊敬贤土,唱雅诗,做投壶游戏,谦和得就像一介书生。(他)每次推辞升官,一定说:“将士出力,我岳飞有什么功劳!”

张居正传翻译

  《明史.张居正列传》

居正为人,颀面秀眉目,须长至腹。勇敢任事,豪杰自许。然沉深有城府,莫能测也。严嵩为首辅,忌阶,善阶者皆避匿。居正自如,嵩亦器居正。迁右中允,领国子司业事。与祭酒高拱善,相期以相业。寻还理坊事,迁侍裕邸讲读。王甚贤之,邸中中官亦无不善居正者。而李芳数从问书义,颇及天下事。寻迁右谕德兼侍读,进侍讲学士,领院事。

   阶代嵩首辅,倾心委居正。世宗崩,阶草遗诏,引与共谋。寻迁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。月余,与裕邸故讲官陈以勤俱入閤,而居正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。寻充《世宗实录》总裁,进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,加少保兼太子太保,去学士五品仅岁余。时徐阶以宿老居首辅,与李春芳皆折节礼士。居正最后入,独引相体,倨见九卿,无所延纳。间出一语辄中肯,人以是严惮之,重于他相。

   高拱以很躁被论去,徐阶亦去,春芳为首辅。亡何,赵贞吉入,易视居正。居正与故所善掌司礼者李芳谋,召用拱,俾领吏部,以扼贞吉,而夺春芳政。拱至,益与居正善。春芳寻引去,以勤亦自引,而贞吉、殷士儋皆为所构罢,独居正与拱在,两人益相密。拱主封俺答,居正亦赞之,授王崇古等以方略。加柱国、太子太傅。六年满,加少傅、吏部尚书、建极殿大学士。以辽东战功,加太子太师。和市成,加少师,余如故。

   初,徐阶既去,令三子事居正谨。而拱衔阶甚,嗾言路追论不已,阶诸子多坐罪。居正从容为拱言,拱稍心动。而拱客构居正纳阶子三万金,拱以诮居正。居正色变,指天誓,辞甚苦。拱谢不审,两人交遂离。拱又与居正所善中人冯保郄。穆宗不豫,居正与保密处分后事,引保为内助,而拱欲去保。神宗即位,保以两宫诏旨逐拱,事具拱传,居正遂代拱为首辅。帝御平台,召居正奖谕之,赐金币及绣蟒斗牛服。自是赐赉无虚日。

   帝虚己委居正,居正亦慨然以天下为己任,中外想望丰采。居正劝帝遵守祖宗旧制,不必纷更,至讲学、亲贤、爱民、节用皆急务。帝称善。大计廷臣,斥诸不职及附丽拱者。复具诏召群臣廷饬之,百僚皆惕息。帝当尊崇两宫。故事,皇后与天子生母并称皇太后,而徽号有别。保欲媚帝生母李贵妃,风居正以并尊。居正不敢违,议尊皇后曰仁圣皇太后,皇贵妃曰慈圣皇太后,两宫遂无别。慈圣徙乾清宫,抚视帝,内任保,而大柄悉以委居正。

   居正为政,以尊主权、课吏职、信赏罚、一号令为主。虽万里外,朝下而夕奉行。黔国公沐朝弼数犯法,当逮,朝议难之。居正擢用其子,驰使缚之,不敢动。既至,请贷其死,锢之南京。氵曹河通,居正以岁赋逾春,发水横溢,非决则涸,乃采氵曹臣议,督艘卒以孟冬月兑运,及岁初毕发,少罹水患。行之久,太仓粟充盈,可支十年。互市饶马,乃减太仆种马,而令民以价纳,太仆金亦积四百余万。又为考成法以责吏治。初,部院覆奏行抚按勘者,尝稽不报。居正令以大小缓急为限,误者抵罪。自是,一切不敢饰非,政体为肃。南京小奄醉辱给事中,言者请究治。居正谪其尤激者赵参鲁于外以悦保,而徐说保裁抑其党,毋与六部事。其奉使者,时令缇骑阴诇之。其党以是怨居正,而心不附保。

   居正以御史在外,往往凌抚臣,痛欲折之。一事小不合,诟责随下,又敕其长加考察。给事中余懋学请行宽大之政,居正以为风己,削其职。御史傅应祯继言之,尤切。下诏狱,杖戍。给事中徐贞明等群拥入狱,视具橐饘,亦逮谪外。御史刘台按辽东,误奏捷。居正方引故事绳督之,台抗章论居正专恣不法,居正怒甚。帝为下台诏狱,命杖百,远戍。居正阳具疏救之,仅夺其职。已,卒戍台。由是诸给事御史益畏居正,而心不平。

   当是时,太后以帝冲年,尊礼居正甚至,同列吕调阳莫敢异同。及吏部左侍郎张四维入,恂恂若属吏,不敢以僚自处。

   居正喜建竖,能以智数驭下,人多乐为之尽。俺答款塞,久不为害。独小王子部众十余万,东北直辽左,以不获通互市,数入寇。居正用李成梁镇辽,戚继光镇蓟门。成梁力战却敌,功多至封伯,而继光守备甚设。居正皆右之,边境晏然。两广督抚殷正茂、凌云翼等亦数破贼有功。浙江兵民再作乱,用张佳胤往抚即定,故世称居正知人。然持法严。核驿递,省冗官,清庠序,多所澄汰。公卿群吏不得乘传,与商旅无别。郎署以缺少,需次者辄不得补。大邑士子额隘,艰于进取。亦多怨之者。

   时承平久,群盗蝟起,至入城市劫府库,有司恒讳之,居正严其禁。匿弗举者,虽循吏必黜。得盗即斩决,有司莫敢饰情。盗边海钱米盈数,例皆斩,然往往长系或瘐死。居正独亟斩之,而追捕其家属。盗贼为衰止。而奉行不便者,相率为怨言,居正不恤也。

   慈圣太后将还慈宁宫,谕居正谓:“我不能视皇帝朝夕,恐不若前者之向学、勤政,有累先帝付托。先生有师保之责,与诸臣异。其为我朝夕纳诲,以辅台德,用终先帝凭几之谊。”因赐坐蟒、白金、彩币。未几,丁父忧。帝遣司礼中官慰问,视粥药,止哭,络绎道路,三宫膊赠甚厚。

   户部侍郎李幼孜欲媚居正,倡夺情议,居正惑之。冯保亦固留居正。诸翰林王锡爵、张位、赵志皋、吴中行、赵用贤、习孔教、沈懋学辈皆以为不可,弗听。吏部尚书张瀚以持慰留旨,被逐去。御史曾士楚、给事中陈三谟等遂交章请留。中行、用贤及员外郎艾穆、主事沈思孝、进士邹元标相继争之。皆坐廷杖,谪斥有差。时彗星从东南方起,长亘天。人情汹汹,指目居正,至悬谤书通衢。帝诏谕群臣,再及者诛无赦,谤乃已。于是使居正子编修嗣修与司礼太监魏朝驰传往代司丧。礼部主事曹诰治祭,工部主事徐应聘治丧。居正请无造朝,以青衣、素服、角带入阁治政,侍经筵讲读,又请辞岁俸。帝许之。及帝举大婚礼,居正吉服从事。给事中李涞言其非礼,居正怒,出为佥事。时帝顾居正益重,常赐居正札,称“元辅张少师先生”,待以师礼。

   居正乞归葬父,帝使尚宝少卿郑钦、锦衣指挥史继书护归,期三月,葬毕即上道。仍命抚按诸臣先期驰赐玺书敦谕。范“帝赉忠良”银印以赐之,如杨士奇、张孚敬例,得密封言事。戒次辅吕调阳等“有大事毋得专决,驰驿之江陵,听张先生处分。”居正请广内阁员,诏即令居正推。居正因推礼部尚书马自强、吏部右侍郎申时行入阁。自强素迕居正,不自意得之,颇德居正,而时行与四维皆自昵于居正,居正乃安意去。帝及两宫赐赉慰谕有加礼,遣司礼太监张宏供张饯郊外,百僚班送。所过地,有司节厨传,治道路。辽东奏大捷,帝复归功居正。使使驰谕,俾定爵赏。居正为条列以闻。调阳益内惭,坚卧,累疏乞休不出。

   居正言母老不能冒炎暑,请俟清凉上道。于是内阁、两都部院寺卿、给事、御史俱上章,请趣居正亟还朝。帝遣锦衣指挥翟汝敬驰传往迎,计日以俟;而令中官护太夫人以秋日由水道行。居正所过,守臣率长跪,抚按大吏越界迎送,身为前驱。道经襄阳,襄王出候,要居正宴。故事,虽公侯谒王执臣礼,居正具,宾主而出。过南阳,唐王亦如之。抵郊外,诏遣司礼太监何进宴劳,两宫亦各遣大珰李琦、李用宣谕,赐八宝金钉川扇、御膳、饼果、醪醴,百僚复班迎。入朝,帝慰劳恳笃,予假十日而后入阁,仍赐白金、彩币、宝钞、羊酒,因引见两宫。及秋,魏朝奉居正母行,仪从煊赫,观者如堵。比至,帝与两宫复赐赉加等,慰谕居正母子,几用家人礼。

   时帝渐备六宫,太仓银钱多所宣进。居正乃因户部进御览数目陈之,谓每岁入额不敌所出,请帝置坐隅时省览,量入为出,罢节浮费。疏上,留中。帝复令工部铸钱给用,居正以利不胜费止之。言官请停苏、松织造,不听。居正为面请,得损大半。复请停修武英殿工,及裁外戚迁官恩数,帝多曲从之。帝御文华殿,居正侍

  讲读毕,以给事中所上灾伤疏闻,因请振。复言:“上爱民如子,而在外诸司营私背公,剥民罔上,宜痛钳以法。而皇上加意撙节,于宫中一切用度、服御、赏赉、布施,裁省禁止。”帝首肯之,有所蠲贷。居正以江南贵豪怙势及诸奸猾吏民善逋赋,选大吏精悍者严行督责。赋以时输,国藏日益充,而豪猾率怨居正。

   居正服将除,帝召吏部问期日,敕赐白玉带、大红坐蟒、盘蟒。御平台召对,慰谕久之。使中官张宏引见慈庆、慈宁两宫,皆有恩赉,而慈圣皇太后加赐御膳九品,使宏侍宴。

   帝初即位,冯保朝夕视起居,拥护提抱有力,小捍格,即以闻慈圣。慈圣训帝严,每切责之,且曰:“使张先生闻,奈何!”于是帝甚惮居正。及帝渐长,心厌之。乾清小珰孙海、客用等导上游戏,皆爱幸。慈圣使保捕海、用,杖而逐之。居正复条其党罪恶,请斥逐,而令司礼及诸内侍自陈,上裁去留。因劝帝戒游宴以重起居,专精神以广圣嗣,节赏赉以省浮费,却珍玩以端好尚,亲万几以明庶政,勤讲学以资治理。帝迫于太后,不得已,皆报可,而心颇嗛保、居正矣。

   帝初政,居正尝纂古治乱事百余条,绘图,以俗语解之,使帝易晓。至是,复属儒臣纪太祖列圣《宝训》、《宝录》分类成书,凡四十:曰创业艰难,曰励精图治,曰勤学,曰敬天,曰法祖,曰保民,曰谨祭祀,曰崇孝敬,曰端好尚,曰慎起居,曰戒游佚,曰正宫闱,曰教储贰,曰睦宗籓,曰亲贤臣,曰去奸邪,曰纳谏,曰理财,曰守法,曰儆戒,曰务实,曰正纪纲,曰审官,曰久任,曰重守令,曰驭近习,曰待外戚,曰重农桑,曰兴教化,曰明赏罚,曰信诏令,曰谨名分,曰裁贡献,曰慎赏赉,曰敦节俭,曰慎刑狱,曰褒功德,曰屏异端,曰节武备,曰御戎狄。其辞多警切,请以经筵之暇进讲。又请立起居注,纪帝言动与朝内外事,日用翰林官四员入直,应制诗文及备顾问。帝皆优诏报许。

   居正自夺情后,益偏恣。其所黜陟,多由爱憎。左右用事之人多通贿赂。冯保客徐爵擢用至锦衣卫指挥同知,署南镇抚。居正三子皆登上第。苍头游七入赀为官,勋戚文武之臣多与往还,通姻好。七具衣冠报谒,列于士大夫。世以此益恶之。

   亡何,居正病。帝频颁敕谕问疾,大出金帛为医药资。四阅月不愈,百官并斋醮为祈祷。南都、秦、晋、楚、豫诸大吏,亡不建醮。帝令四维等理阁中细务,大事即家令居正平章。居正始自力,后惫甚不能遍阅,然尚不使四维等参之。及病革,乞归。上复优诏慰留,称“太师张太岳先生”。居正度不起,荐前礼部尚书潘晟及尚书梁梦龙、侍郎余有丁、许国、陈经邦,已,复荐尚书徐学谟、曾省吾、张学颜、侍郎王篆等可大用。帝为黏御屏。晟,冯保所受书者也,强居正荐之。时居正已昏甚,不能自主矣。及卒,帝为辍朝,谕祭九坛,视国公兼师傅者。居正先以六载满,加特进中极殿大学士;以九载满,加赐坐蟒衣,进左柱国,廕一子尚宝丞;以大婚,加岁禄百石,录子锦衣千户为指挥佥事;以十二载满,加太傅;以辽东大捷,进太师,益岁禄二百石,子由指挥佥事进同知。至是,赠上柱国,谥文忠,命四品京卿、锦衣堂上官、司礼太监护丧归葬。于是四维始为政,而与居正所荐引王篆、曾省吾等交恶。

   初,帝所幸中官张诚见恶冯保,斥于外,帝使密诇保及居正。至是,诚复入,悉以两人交结恣横状闻,且谓其宝藏逾天府。帝心动。左右亦浸言保过恶,而四维门人御史李植极论徐爵与保挟诈通奸诸罪。帝执保禁中,逮爵诏狱。谪保奉御居南京,尽籍其家金银珠宝巨万计。帝疑居正多蓄,益心艳之。言官劾篆、省吾,并劾居正,篆、省吾俱得罪。新进者益务攻居正。诏夺上柱国、太师,再夺谥。居正诸所引用者,斥削殆尽。召还中行、用贤等,迁官有差。刘台赠官,还其产。御史羊可立复追论居正罪,指居正构辽庶人宪节狱。庶人妃因上疏辩冤,且曰:“庶人金宝万计,悉入居正。”帝命司礼张诚及侍郎丘橓偕锦衣指挥、给事中籍居正家。诚等将至,荆州守令先期录人口,锢其门,子女多遁避空室中。比门启,饿死者十余辈。诚等尽发其诸子兄弟藏,得黄金万两,白金十余万两。其长子礼部主事敬修不胜刑,自诬服寄三十万金于省吾、篆及傅作舟等,寻自缢死。事闻,时行等与六卿大臣合疏,请少缓之;刑部尚书潘季驯疏尤激楚。诏留空宅一所、田十顷,赡其母。而御史丁此吕复追论科场事,谓高启愚以舜、禹命题,为居正策禅受。尚书杨巍等与相驳。此吕出外,启愚削籍。后言者复攻居正不已。诏尽削居正官秩,夺前所赐玺书、四代诰命,以罪状示天下,谓当剖棺戮死而姑免之。其弟都指挥居易、子编修嗣修,俱发戍烟瘴地。

   终万历世,无敢白居正者。熹宗时,廷臣稍稍追述之。而邹元标为都御史,亦称居正。诏复故官,予葬祭。崇祯三年,礼部侍郎罗喻义等讼居正冤。帝令部议,复二廕及诰命。十三年,敬修孙同敞请复武廕,并复敬修官。帝授同敞中书舍人,而下部议敬修事。尚书李日宣等言:“故辅居正,受遗辅政,事皇祖者十年,肩劳任怨,举废饬弛,弼成万历初年之治。其时中外乂安,海内殷阜,纪纲法度,莫不修明。功在社稷,日久论定,人益追思。”帝可其奏,复敬修官。

   同敞负志节,感帝恩,益自奋。十五年,奉敕慰问湖广诸王,因令调兵云南。未复命,两京相继失,走诣福建。唐王亦念居正功,复其锦衣世廕,授同敞指挥佥事。寻奉使湖南。闻汀州破,依何腾蛟于武冈。永明王用廷臣荐,改授同敞侍读学士。为总兵官刘承胤所恶,言翰林、吏部、督学必用甲科,乃改同敞尚宝卿。以大学士瞿式耜荐,擢兵部右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,总督诸路军务。

   同敞有文武材,意气慷慨。每出师,辄跃马为诸将先。或败奔,同敞危坐不去,诸将复还战,或取胜。军中以是服同敞。大将王永祚等久围永州,大兵赴救,胡一青率众迎敌,战败。同敞驰至全州,檄杨国栋兵策应,乃解去。顺治七年,大兵破严关,诸将尽弃桂林走。城中虚无人,独式耜端坐府中。适同敞自灵川至,见式耜。式耜曰:“我为留守,当死此。子无城守责,盍去诸?”同敞正色曰:“昔人耻独为君子,公顾不许同敞共死乎?”式耜喜,取酒与饮,明烛达旦。侵晨被执,谕之降,不从。令为僧,亦不从。乃幽之民舍。虽异室,声息相闻,两人日赋诗倡和。阅四十余日,整衣冠就刃,颜色不变。既死,同敞尸植立,首坠跃而前者三,人皆辟易。

   而居正第五子允修,字建初,廕尚宝丞。崇祯十七年正月,张献忠掠荆州,允修题诗于壁,不食而死。

   赞曰: 徐阶以恭勤结主知,器量深沉。虽任智数,要为不失其正。高拱才略自许,负气凌人。及为冯保所逐,柴车即路。倾辄相寻,有自来已。张居正通识时变,勇于任事。神宗初政,起衰振隳,不可谓非干济才。而威柄之操,几于震主,卒致祸发身后。《书》曰“臣罔以宠利居成功”,可弗戒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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